随着相处的时间增长，赵婉茹对于大宝的心思越来越深，每每盯着大宝的眼神也变得露骨痴迷，无不掩饰。
清茶一人扮演两个角色，最难的就是快速的换衣，偶尔也会被怀疑。
毕竟有时候赵婉茹看到大宝，自己端着架子不愿过去，却要派婢女过去提醒大宝自己在这里，应该过来请安。
可每每这种时候，阿丑却不知所踪。
好在阿丑是戴着面具的，有几次让人戴着面具假扮自己，这才糊弄过去，并未让赵婉茹想到阿丑和大宝其实是一个人所扮演。
赵婉茹坐在化妆台前，身后是为她梳发的阿丑。
对于阿丑的这门手艺，赵婉茹是非常满意的，就算在江南的时候，也是找不到如此手巧的婢女的。
“阿丑，如何让一个男人心动到把持不住？”
赵婉茹垂着眼，声音听上去很稳，但睫毛却微微颤动。
她已经试过很多方式了，有意无意的撩拨，可大宝每次都用珍重自己，不敢亵渎等理由逃走了。
她多希望大宝能够保持不住，被自己迷住，不要去估计别的，也不需要他珍重自己，只要他尽情的……爱自己。
阿丑仔细的梳发，同样垂着眸，让人看不见其眼中的波动。
阿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主子，又有多少男人是能够把持得住的？”
闻言，赵婉茹陷入沉默。
阿丑又道“男人天生是不会拒绝一个看上去很不错的女人投来的好感，若他们会拒绝，能够把持住，无非两个原由。”
赵婉茹抬起眼，目光紧紧盯着镜中映出的阿丑，等待她说下去。
阿丑倒也不负所望，说下去“第一种原因，是他心中有了不能辜负的女人，必须把持住，不想背叛。第二种原因，是那个看上去很不错，令他把持不住的女人，也许有着他不能去侵犯的地位。”
这话很直白。
显然，第二种就是大宝和她之间的情况。
赵婉茹微微蹙眉“要怎么样让他忘记地位悬殊？若爱到疯狂，又岂能在乎那么多？”
阿丑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也许过于的克制，也会是一种保护。”阿丑迟疑着开口“或许这个男人是想要保护和珍重那女人吧，否则阿丑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赵婉茹眼中闪过一抹喜悦。
若阿丑一开始说男人是因为珍重和保护她而把持住，她倒是不太信。
如今阿丑迫于想不出原由，最后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样子，却更有说服力。
赵婉茹嘴角上扬起来“珍重和保护固然重要，可一直冷静的把持住，反倒让人没了安全感，觉得他是不喜欢那女人。”
阿丑挠挠头“这个……阿丑也不太懂，但阿丑觉得，若没有了必须保护的理由，也许就可以进一步，不用努力克制了吧。”
阿丑退下去以后，赵婉茹独自坐在窗前，深思起来。
大宝珍重自己，想要保护自己，无非是因为自己是墨傲天的女人，墨傲天是国主，地位高，他不敢碰国主的女人。
倘若……墨傲天不存在了呢？
她的眼神明明灭灭，瞳孔深处仿佛有一条漆黑的蛇在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