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开看吧。”柳慕莞把文件挑挑捡捡，分成两堆，“这一叠我帮你过一遍，哪些可以过，哪些不能过，哪些可以磋商。”
盛予墨眼神落在自己的那一叠上。
“莞莞的记忆力，真是令人吃惊啊。”
他看得清楚，她给他的，都是他之前已经处理过的。
先前也没见她去特意看过桌上的文件，没想到她竟然能在不经意之间，过目不忘。
“我记性一直很好啊，哥哥忘记我以前背琴谱的事了？棋谱也是哦，没有我不能背下来的东西。”
柳慕莞已经快速地浏览起了文件，“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夫妻同心，早点完工。”
盛予墨拿起笔，笔锋飞扬在文件之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继续刚才的话题。”
“什么？”
“独踪师。”
“拜过。”
终于诚实了一次。
盛予墨不多问了，拜一个老头子为师，似乎不是什么好的聊天素材。
不过半晌之后，他却突然笑了起来，“抽空想领略一下莞莞的画技。”
“嗯，有空我给哥哥画一幅画像。”柳慕莞答应得很爽快。
……
御庭这边岁月静好，但简家那边就有点不太平了。
满屋狼藉之中，简方狼狈地站在角落里，捂着被玻璃碎片割伤的鬓角。
他指着白旖丽，问简老三，“你给我好好说说她，看看她到底在发什么疯！给她解释了无数遍，她就是不听，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白旖丽依然穿着那件赝品的礼服，蓬头散发，双眼红肿，哪里还有平时的美颜妖冶。
她定定地瞪着简老三，“老三，你给我说实话，那些衣服到底是不是你带女人去买的。”
简老三在白旖丽的目光之下，只觉得后背汗毛倒竖。
然而简方威胁的眼神，更令他如遭芒刺。
如果否认，自己倒是可以摘出来，可必然会引起简方和白旖丽的大闹战，自家大哥可就得罪得死死的了。
但如果承认，那白旖丽以后……肯定是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的了。
他只是叫苦，这什么事儿啊，怎么摊得到他头上来？
思前想后，他只能点头，“我是买来送礼的，大嫂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公司有多艰难……”
“你别骗我，”白旖丽眼神阴冷，简老三私下里把她哄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可谁都知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我是会去查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这段时间公司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实不相瞒，大哥大嫂，这事情我正想给你们说……”简老三一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公司可能……可能开不下去了……”
“什么？”简方和白旖丽几乎同一时间喊了起来，“怎么可能？”
“你们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公司里的艺人，拿了代言的，签了综艺和剧的，哪怕是已经进了组的，都给退了回来，人家宁愿拿违约金，也不和我们合作了，还有……我们有笔银行贷款到期了，本来银行答应延期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成天从早催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