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5200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废物夫君我罩着 > 118.夙家母女出毒计
    太子去了主帐,夙星月就立马差人去请了王雪珍。

    这会,哭哭啼啼,诉了好一会的苦了。

    “好了好了,如今木已成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雪珍安慰着女儿,心里也是不快的。

    太子居然敢蒙骗夙家,阳奉阴违!

    自己使了多大的功夫,花了多少银钱,可如今算好的太子正妃变成侧妃,这让王雪珍怎能不气?

    但奈何夙星月已经嫁进了太子府,正妃也好,侧妃也罢,那都是太子府的人了,夙家和太子府,算是绑在一起了,所以哪怕心中再不快,也不能搬到面儿上折腾了。

    “太子那边怎么说的?”

    夙星月拿起绢帕擦了擦眼泪,抽噎着开口,“太子的意思,是先委屈我一下。吴大人和上官学士他们两位在朝中举重若轻,目前又是中立的态度,家中正好有待嫁的女儿,空出正妃的位置能用姻亲的方法去拉拢一下,他也允诺待继承大统,最尊贵的位置还是我的。”

    王雪珍点点头,“这倒是说得通,太子现下确实需要更多朝臣的支持。”

    夙星月一双美目都哭红了,脆弱美人的模样,惹人疼惜。

    “女儿明白,女儿只是心里气不过。”

    “好了,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记住娘的话,忍一时才能富贵一世!这后院的女人,能爬到什么位置,还是得看自己。”

    夙星月含泪点头,那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太子的话不能全信,你得有自己的打算。”

    “母亲放心,他既已骗过我,女儿断不会再傻傻信他了!”

    “这才对!好在太子现在还未纳正妃,只要你顺利诞下孩儿,在太子府站稳脚跟,把后院的大权握在手上,这正妃的位置,早晚能拿了回来。”

    “这个道理,女儿自是明白的。”

    夙星月擦了擦眼泪,刚才还红着的眼眶,现下只剩下狠恶的目光。

    “按照娘信里说的,这几日我故意在府中闹腾,借着混乱已经把太子府后院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那个得宠的妾室,女儿已经安排人在她饭食里下毒了,最多半月就会毒发身亡。至于其他的小贱人,都是别人塞进太子府来的,太子对她们并不上心,不足为惧。”

    “那就好,丫头和小厮娘已经物色好一批了,都是家底干净的,等狩猎回城,就把人给你送去。”

    “嗯,娘,真是辛苦你了。”

    夙星月说完,神色突然变得狰狞,咬牙切齿地开口,“后院的事我会慢慢筹划的,眼下第一件事,先把那小贱人给捉住!”

    一说起朝歌,母女俩都是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

    “娘,人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这次是你舅舅找的人,明天狩猎的时候动手,肯定万无一失!”

    “那就好,就算现在要不了她的命,也得让她吃点苦头!”

    “嗯,最好拷问一番,让那小贱人拿出雪翠的解药来,一旦解药到手,我一定让她后悔三年前没淹死在江里!”

    王雪珍咬着牙,攥着手,那模样,要是朝歌现在在她面前,估计她能冲上去把人撕了。

    这边母女俩算计着朝歌,冷离那边也没闲着。

    应南阳帝“热情”的邀请,冷离把营帐搬到了主帐一旁。

    两人对彼此都深有防备,就放在眼前盯着,彼此也能稍微放心些。

    “殿下,已确认完毕,明日一切安排都就绪了。”

    “嗯,交代下去,务必不能伤着了。”

    冷离坐在案前,擦拭着手里的玄铁剑,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但流转的眼波就像被寒霜冻住了一般,透着寒意,让人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窥见丝毫的心绪。

    程文看了好几眼自家主子,犹豫了几个来回,还是没有开口,默默退到一旁去整理从东陵传来的消息。

    自从冷离掌权,东陵的大事小情就与东陵帝没什么关系了,所有报折都会送到冷离手上。

    冷离手上还有一个暗所,培养间谍和死士,收集四国情报。

    冷离慢条斯理地把玄铁剑,一寸一寸地擦拭了几遍,一直擦到剑身靠近烛火,火苗会被玄铁寒气侵熄灭了,才收起软绸,寒剑入鞘。

    “想问什么,问吧。”

    冷离起身走到程文旁边,拿起一块锦帛,上面写着“齐颜已到达北州都城。”

    其实冷离早就看出程文有话要问了,但他一直到擦完剑才开口,这心思,真不是一般人摸得透的。

    既然主子都开口了,程文便抛弃了顾虑,直言道——

    “主子,程文不明白,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把南阳这位世子妃绑回东陵去,为何不暗中行事,今晚在宴会之上,还如此大张旗鼓地与她提亲呢?”

    求娶一位有夫之妇,还说出等人家夫君死了娶寡妇过门这种话,这可是会被史官写进史书里,遗臭万年的言论啊!

    殿下心中有宏大抱负,那是要建立丰功伟业,名垂千古的人物,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留下污点呢?

    更何况这女人怎么看都配不上殿下啊!

    程文早前就把有关朝歌的事都整理好了,今晚席上见到,只觉得容貌倾城,其余的和查到的内容一样——出身不好,无才无德,小家子气,搬不上台面,就连南阳女子该会的琴棋书画女红厨艺都只是堪堪而已。

    程文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殿下为何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一个嫁了快死的废物的女人,费这么多心思!

    当然,后面的话,程文都没有问出来。

    程文是聪明人,他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他也知道以殿下的心思,自己只要说一句,剩下的,他都能懂。

    “你以为,就混进禁卫军和护城卫里的那十几个人,能悄无声息地把她从鹿鸣山带走?”

    “不,不能吗?”

    程文愣了愣,因为鹿鸣山守卫森严,没法安排太多人,所以带进来的都是暗所的精锐力量。

    “哦,你哥可能没好意思跟你讲,他那一身伤,就是那位世子妃的手笔。”

    冷离说着,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口,“还有这一剑,也是拜她所赐。”

    程文彻底傻了,这怎么可能?!

    自家亲哥的实力,在暗所不说数一数二,但以一当十完全没问题,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伤成那样?!

    他看过那些伤,下手极狠,没个小半年根本养不好。

    可这就算了,那女人还能在殿下心口刺一剑?!

    这怎么可能?!

    程文努力回想着,今晚在宴会看到的那位世子妃,怯懦瑟缩的样子怎么都和殿下口中的人对不上号啊!

    “还有,她带来的两个丫鬟,也不是什么善茬……”

    特别是那个眸光锐利,伪装得几乎天衣无缝的,想到墨千玦,冷离眼神中的寒气更甚几分。

    “什么意思,那两人也会武功?”

    程文皱着眉,想了想,“她们不会是美人谷的人吧?”

    美人谷,在四国算得上大门派,谷中弟子均是女子,且身手不俗。

    程文会这么猜也难怪,他眼睛没有冷离这么毒,没看出墨千玦和洛水是女扮男装。

    “总之,明日山林狩猎,若不能保证成功带走她,不要强取,我们另寻他计便是。”

    这事情不能闹大,这丫头武功路数如此诡异,手中又有天石,最好众人眼中她就只是个无能好欺的世子妃。

    有关她的秘密,在自己查清楚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属下明白!”

    程文脑子转得很快,冷离不过只是说了那位世子妃是伤了他大哥的人,他立马就能推测出的朝歌的身份绝对不像查到的消息上那么简单,殿下当众求娶不过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这样就算明日的计划败露,也能有推脱之词。

    程文都想好了,这推脱之词怎么说——

    东陵皇帝不满太子殿下不务正业,求娶一个无才无德,已经嫁人的小小庶女,有损皇家颜面,所以特派人前来暗杀世子妃。

    暗所来的都是死士,到时死无对证,就算四国觉得这说法可疑,也不得不信。

    “对了,岛上那边有信儿了吗?”

    程文摇头,“最近半月,海上风浪太大了,船只无法往返,送出去的海鸥也一只都没有回来。”

    程文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张了张嘴,“殿下,这墨大将军府的世子妃,不会和岛上有什么关系吧?”

    “先联系上再说吧。”

    提起那个地方,冷离一直淡漠的神色,难得有点波动。

    “殿下放心,已经安排人在渡口等着了,只要船能出海,便立马去岛上传消息。”

    “嗯,去吧。”

    “属下告退!”

    程文都走到帐篷口了,掀帐帘的手顿了顿,转身,朝冷离行了一个大礼——

    “殿下,程文知道有些事不该多言,但为君谋事,有些话不得不说……”

    “你要说什么?”

    程文吞了一口口水,把头低得更低了些。

    “殿下对世子妃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冷离无言,只是一双寒凉的眸子打量着程文。

    话都说出口了,程文干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不管她是夙府庶女,还是南阳废物世子的正妃,或者她还有其它的身份,她都不是殿下该有所牵扯的人。”

    今晚殿下看着她的眼神,太不正常了。

    “去领罚。”

    冷离丢下轻飘飘的三个字,转身继续翻看着案桌上从四国传来的消息。

    “是!”

    程文离开后,宽敞华贵的帐篷,显得有些空落落的。

    不对劲吗?

    冷离手里拿着帛书,但思绪却停留在刚才程文的话上。

    但冷离并没有烦虑太久,他相信自己对这位世子妃上心,不过就是因为天石碎片罢了,并无其他。

    大将军府营帐。

    冷离的突然到来,倒是分去了营地里这些人的大部分注意力,朝歌的帐篷外除了几个蹲墙角的,没有多余的人来盯着了。

    “师父,搞定了!”

    洛水拍着手进来,帐篷外偷听的人,已经被喂了药,拖进树林深处了。

    朝歌用芯片扫了一圈,确定四周没有人了,整个人才舒了一口气。

    说来也怪,就这一口气的功夫,胆小惊恐了一晚上的人就消失了,那个神态慵懒,不拘小节的朝歌又回来了。

    “来来来,快来帮我拆拆这个,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小桃怎么戴上去的。”

    朝歌偏着头,正在跟头上的发饰较劲,一根坠着流苏的金步摇已经和头发缠在一起了,要不怎么说她不喜欢那些复杂的发髻呢,梳起来麻烦不说,拆的时候也能要命。

    “来了!”

    洛水听话地走过去,低着头细心地与流苏缠在一起的头发解出来。

    可洛水和他师父是一个类型的,刀剑匕首在手里,能玩出花儿来,但拿这种什么小簪子,小首饰之类的东西,完全没辙。

    于是乎,朝歌的头发,不光缠上了步摇的流苏,还勾在花钿的珍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