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有点懵，太多的问号环绕在他的眼前。
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在俄洛伊回神的瞬间，他拉起小丑火箭升空。
险之又险的躲过攻击，直飞到快一千米的高度，托尼依然能听到俄洛伊暴怒的吼叫声。
“哦呦呦，吓死我了。”
小丑拍着胸口，好像惊魂未定的样子……但托尼斯塔克老觉得他假惺惺的。
一边飞向凯瑟琳等人，托尼问道：“刚才什么情况？”
小丑：“有关灵魂的奥秘，跟你说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拥有灵魂的不只是人就OK了。”
“贾维斯？”
“哇，你是冒牌的钢铁侠吧！这么蠢的问题都能问出口？”
托尼：“……”
也只能是贾维斯了。
还没等他有些惆怅的情绪平复，维克托迎了上来，还带着脸色很糟糕的蔚。
托尼忙问：
“那三头章鱼？”
维克托：“剑魔的战斗模式已经调试完成，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现在是布里茨在负责具体操作。”
看了眼远方肉搏的四大只……显然，那里已经不是主要战场了。
托尼突然问道：“布里茨，你开发的那个智能程序？”
维克托点头。
钢铁侠看向小丑。
后者虚着眼看回来。
虽然没有说话，隔着面甲也看不到托尼的神情，但不用问，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并不是每个人工智能，都可以诞生数据灵魂……”
小丑勉为其难的解释：“这种事本就可遇不可求。”
旁听的维克托陷入思索：“原来布里茨和贾维斯的差距……来自于这里吗？”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小丑说道：“不用羡慕，也不用嫉妒，你的苹果机器人，是有这个潜力的。”
维克托目不斜视。
虽然不想承认……但即使摆脱了情绪的干扰，在第一次交手之后，托尼的智能管家就让他酸溜溜的，很想自己弄一个出来。
开发布里茨的源头就在这里。
话没几句，双方降落。
蔚落地之后一个劲儿的干呕。
她的身体素质也经过强化，就算是云霄飞车，一般不会有这么大反应，应该也有情绪大起大落的因素。
胃部舒服了一些，她回望那片越来越大的触手森林，眼带恨意。
问道：“怎么打？”
所有人一同看向小丑。
“好吧好吧……我想想办法。”
小丑开始思索。
虚空拉队伍的速度，实在是有点恐怖，这才多久，就弄出这么一个大魔头。
本体不在这里，自己上手解决，要付出的代价有些大……
也许该让眼前这些人解决一次麻烦。
从虚空降临以来，这些心比天高的英雄们，就一直在吃瘪，不是被拯救者，就是热情的围观群众，好不容易硬碰硬的打一架，几个回合下来完陷入颓势。
这其实不能怪他们，俄洛伊妥妥的亚天父。
按正常的发展，还要过个十年，复联的队伍发展壮大，英雄们成长到那个能怼赢灭霸的阶段，才是该面对这种对手的时候。
但话是这么说，一直输，一直躺赢的话，对英雄的自信心会有很大打击。
虽然这些人事后多半能走出阴霾，重新振作，可这种事终归是能免则免。
苏格心中打定主意，这次就大方点，给他们多加几个BUFF。
首先是蔚这傻大姐。
这个最省钱……因为她身上背着的屠龙勇士任务。
沐浴龙血次数达到三，就能完成转化，但现在进度却显示（2/3）。
猜测的话，俄洛伊的降临，应该和那条消失的水龙有关，所以激战中，溅落在她身上的俄洛伊之血，也被算做了龙血。
与此同时，又达成了特殊条件，从而衍生出一个新的模板。
屠龙勇士-虚空龙裔
约莫是个炫彩……
这倒也不难理解，武器大师贾克斯，就曾在战争中被虚空侵染，从而获得了远超常人的生命。愣是从古老的恕瑞玛年代，活到了盖伦等人活跃的时期。
并在数千年的时光里，铸造了属于自己的传说。
后来还和无双剑姬切磋了一下……引为一时佳话。
但不要因为这是一种馈赠，憎恨一切生命的虚空才不会这么好心。不用想也知道，贾克斯必定经过了难以想象的考验。
就如同蔚这个任务下边的危险提示。
模板加持着需经过意志鉴定，如不通过，阵营将转移到虚空一侧
瞥了眼呼吸粗重的蔚，苏格想着：她应该不至于通不过才对。
像她这样的人，被强敌俘虏，还作为要挟队友的工具，心中的愤懑可以想见。
小丑坏笑的表情让蔚皱了皱眉。
“这么看着我干嘛？”
“送你个礼物！”
小丑拍了拍她的肩膀。
后者当下就倒在地上，身上流露出相当危险的气息。
炽热的龙焰在她身上燃烧，不要说衣服，皮肤都逐渐化为焦炭，眼耳口鼻更是冒出橙红的光芒，高温让众人急忙退开。
这样的剧痛，自然难以忍受。
蔚痛苦的哀嚎让凯瑟琳要紧了牙，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恐怕已经开枪打人了。
她拼命压制自己的举枪的欲望，但还是需要一个理由。
“你做了什么？”
另外几人也都用危险的表情看向小丑。
后者倒是无所谓的摊摊手：
“想赢就需要力量，现在的你们，打俄洛伊就是送菜。”
蔚一拳锤在地上，火星乱溅。
旧的皮肤被烧毁之后，新生的肉体上浮现出龙鳞，一部分类似衣物或者护甲，挡住了身体的关键部位……但也只有关键部位。
不得不说，这样反而更色气了。
所谓穿的越少，护甲越高，那现在这一身，防御力一定不错。
除此之外，他背后还有一双龙翼的虚影，也不晓得能不能飞。
而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落地的双拳，生长出了厚厚的，类似角质层的东西。
看着就很硬。
火焰渐渐止息，众人的神情松了一些，但随后的变化，又让他们神情紧绷。
熟悉的，让人头疼的紫色，还有那股恼人的气息，正在转化那一身活动的龙鳞。
感觉到人们的躁动，小丑表情不变，抬了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别慌，这傻大姐你们还不知道吗？稳的很。”
蔚站起了身，严重明亮的紫色，透露出野蛮的战斗欲望，看向满脸担忧的凯瑟琳，她说道：
“我感觉很好，现在只想锤点什么。”
小丑笑笑，要问（2/3）为什么也能转化，当然是因为他氪金了。
一键完成
多么让人熟悉的字眼。
足足花了他两千五百万，才补足了数量缺口，对现在的他来说，倒也不能算贵。
那乘以三，蔚现在的战斗力，也能达到七千五百万，比当时的屠龙勇士潘森还猛，也就比绿巨人和目前的雷神弱一线。
毕竟炫彩皮肤要多花钱。
不过心想意志鉴定的速度倒是很快……
苏格琢磨，也许初步的鉴定只需要一瞬间，可这种事，其实是个相当长期的过程。
无论如何，现在肯定没问题。
看向面色诡异的其他人，小丑抬起自己的右手，扫视众人，左右晃了晃之后，笑眯眯的说道：
“力量哦，虽然疼是疼了点，后果也比较严重，但效果还是很好的，要不要体验一下？”
维克托动都没动。
他很清楚，自己这种钢铁之躯加技术流，仅仅是能量上的进化或者堆积，于他而言没啥用处。就算是知识，转化成即战力也需要一些时间。
而且他自觉，与小丑算是比较亲密的合作关系，在祖安发展的当前，有什么好东西，也不会耽搁到现在才给他。
相比之下，托尼居然有些犹豫。
钢铁侠悄悄的呼唤贾维斯，却一直没能得到回应，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对俄洛伊的愤怒已经难以压制了。
手持长弓的巴顿特工却抢先一步站了出来。
也没说话说。
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一秒钟。
小丑竖起一个大拇指：“上道！”
接着点点托尼和凯瑟琳，说道：“科技侧的省省吧，这次可帮不到你们。”
在长弓随意的抹了把，又将手在鹰眼特工的肩膀上拍了拍，后者便单膝跪地，浑身抽抽了起来。
仔细去听，还能听到他喉咙里嗬嗬的声音。
听来有点可怕。
这操作其实没啥，相当于把之前用亚巴顿之力，捏出来的盗版韦鲁斯，做了个正版授权……
正版的惩戒之箭同样是暗裔，但是强度和暗裔剑魔不可同日而语。
还是那句老话，人与人之间的体质是有差异的，飞升者也是，像武后瑟塔卡，剑魔的前身飞升者亚托克斯，这些都可以站在天父之下的顶点。
通俗的说，差点就可以爆星了。
而弱一些的，大概就刚超过一亿这样。
接近五倍的差距。
转化为暗裔，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韦鲁斯的话，还要更惨一点……
暗裔的真名是有规格的，亚托克斯遇到韦鲁斯的时候还骂过，让他赶紧想起来。
只能说漫长的封印，即使是飞升者不休的灵魂，也被磨灭了记忆，甚至都失去了真名……力量就更不用说了。
从价格就能看出来，真正的韦鲁斯，也就六千万这样。
不过他是弓箭手，真打起来威胁反而更大。
小丑没再关注挣扎中的克林特巴顿，他的转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而俄洛伊的威胁，已经再次到了眼前。
这厮踏出了那片邪恶的森林。
这一小段时间过去，她身上的伤势早已恢复，整个人状态都调整到最好，满带杀气的一步步走了过来。
而身后的无数根触手，像是活着似得，跟着她移动过来。
不仅如此，在她的脚印上，又腾起更多的触手，并不断像周围蔓延，和其他的连接在一起。
像水草一样……
这次，俄洛伊的目光落在了小丑身上。
远远的看着那张笑脸，她心中的愤怒难以压制。
俄洛伊也知道，小丑真正的战斗力，或许不是很强大，但却具有一种级别很高的隐身能力……而她本人，并不擅长追击这种人。
俗称腿短。
先知给她安排的任务，也从来没包含过小丑的内容，即使这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可以勉为其难说成是分工，实际上……懂得都懂，马尔扎哈就没指望过她。
但是现在，小丑就出现在眼前，俄洛伊觉得不试一下，未免有些对不起自己。
绝对不是因为这混蛋吓唬她！
绝对不是！
俄洛伊这样想到。
看着虚空使者的视线，感受到不断迫近的威胁，托尼却突然想起来。
“Joker，追你的那个呢？”
他可是见过，那个怪物同样有着隐匿身形的能力，一会打起来，被这个东西背刺，绝对不是开玩笑。
“哦，那个啊，那个正和别人相爱相杀呢，暂时没工夫来这边。”
托尼：“……好吧。”
小丑：“给你们个建议。”
几人侧耳倾听。
“你们可以试着攻击那些触手……让它们长的到处都是，还打个屁啊！”
托尼：“我试过，那东西恢复的很快。”
“那就再大力一点，直接打断打碎，重新生长，比恢复起来要耗费更多的能量。”
“等一下，你不动手吗？”
凯瑟琳挑眉：“还是说，你有打算最后再做事，然后很拉风的退场。”
“不不，这次我真的是围观群众，你们得保护我哦！”
凯瑟琳又想说些什么，但又憋了回去。
因为克林特巴顿站了起来，森然可怖的气势，让人没来由的脖子一凉。
他已经完失去了人形。
小丑的手，恐怖如斯。
克林特巴顿走到小丑身边：“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敌人接近你。”
被承诺一脸的小丑脸色怪异：
“不要说这种话，你自己想领便当，也不要连累我行不行。”
巴顿气势一泄：“什么？”
忙碌的特工生活，除非任务需要，哪有时间研究影视剧。
以往负责调节气氛的托尼，这次却承担起了终结话题的责任，很稳重的说道：
“别开玩笑了，她要来了。”
俄洛伊一声狞笑，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直接跳了起来，瞄向的就是小丑的位置。
然而有一道身影，速度却比她还要快，还要猛，在半空中抱住了俄洛伊的腰，将她直接按在了地上。
“浩克！！！”
俄洛伊有点懵，心想这厮不是死了吗？怎么好像……还又变强了。
小丑咧嘴。
之前他来晚了一步，布鲁斯班纳的灵魂已经被抽碎了。
但苏格却知道，浩克和布鲁斯班纳的情况特殊，灵魂中的变化现在还未可知，但绿巨人并未变小，说明他的死亡，大概率是假死。
拍了个蒙多的模板上去……果然被吸收了。
这一小段时间过去，总算是醒了过来。
再加上……
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颗陨石，直直的砸向俄洛伊那滩水草，轰鸣声中，也不知断了多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