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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康巴村洪卡遇害

    闻言也接口道“是啊,我说小小刀把子,我们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大姐我们认识,人家实有两下子,不服不行,没想到你小子蔫不出溜的在南疆也练出这么一身能耐来,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个节骨眼儿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刀云海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嬉皮笑脸的答道“他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过八月节吗,我爸和我妈不都赶回南疆过节呢吗,我妈这个人吧她有点偏心,老担心我大姐,就偷偷给我大姐打电话来着,你说怎么就那么巧,我刚好练功回来,就听了那么一耳朵,说那些个我没见过的师叔伯师弟师妹什么的,还在酒席宴前露了一手活,听得我有点心痒痒的,我心说这就是我不在,要是我在场,那全场就看我一人的就得了……”闻言嘴角微微一瞥,心道“小兔崽子真能吹牛逼啊……”

    刀云海微微一顿继续道“我妈跟大姐打完电话,我就跟我妈说,我想去京城看看,认识认识你们这师兄师姐的,也好验证我刀云海这一身的能耐不是,谁知道我妈一听这话,嘴角一撇那是七个不服八个部分一百二十个不含糊,就好像我刀云海是个废物似的,谁知道这个时候我爸也进来了,他说,你小子去京城干什么,给老子丢人现眼吗,京城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藏龙卧虎天下高人云集的地方,就凭你,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馅儿的屎……你听听,这话说的多没水平,就我爸这听墙根的毛病我就看不上……”闻言心说话你看不上,你小子也没少跟你老子学,怎么那么巧就听到你妈跟大姐打电话来的呢。

    范大海没心没肺的急道“云海哥,那后来呢?”

    刀云海将手里的马鞭甩的叭叭作响,道“后来……后来能怎么着,你大舅说了,他说我小子想出去闯荡闯荡不是不行,首先,必须拿个学位回来,这个我不是跟你们吹,我爸的学历确实不低,不过对我来说,弄个学历那还不简单的跟什么似的,第二个,必须等我可以继承了我们刀家的修罗刀之后,才能出门闯荡,到那个时候别说京城了,就是我上天他也不管……”

    闻言点了点头,道“刀姨父这么说也不算不对,怎么,你小子现在还没有继承修罗刀啊,那你小子还差点事,听我爷爷说,除了你爸,你们刀家百十年来都没有出过一位真正可以驾驭修罗刀的人,也是,那玩意可是上古神刀,乃是人间的神器,哪那么好继承啊,再说了,你爸是修罗刀的主人,怎么可能再认你为主呢?”

    “二师兄,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说的对不对,要搁以前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现在不同了,修罗刀乃是我们刀家的祖传神刀,若是百年光景都无法出现一个真正可以继承修罗刀的传人,那我爸只是一个个例,等到将来有一天我爸不在了,我又继承不了,我们刀家这把修罗刀什么时候再苏醒认主那就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万一将来我们刀家人丁不旺或是有个啥意料之外的,你说这把刀不就白瞎了吗,所以当年我出生不久之后,我爸就想了个法子……”

    “哦?什么法子?”

    “就是能使我们刀家每一代都能出一个继承修人的法子……”

    “嚯,到底是高材生啊,厉害,比你爷爷大刀把子那可是进步多了……我说小小刀把子,难道你……”

    刀云海闻言十分不满的回道“我说二师兄,能不能别管我叫小小刀把子,现如今更新换代了,太爷爷已经不在了,我两位爷爷也都退居二线了,我爸现在是我们刀家的大拿,我自然也升了一格……”“诶呦,那恭喜你了,小刀把子……”

    刀云海闻言呲牙一笑,继续道“听我爷爷说,当初这法子其实也不是我爸琢磨出来的,还是我的……大舅想出来告诉他的,我刚出生不久,我爸就将我们俩的血同时滴进了修罗刀里,有道是父子滴血同心,可以说自打我出生起,我们刀家的这把修罗刀,就自然的传承到了我的身上,实不相瞒,三年前我就跟我爸说了,谁知道我爸他不服气,非要跟我动武把抄,那你说这么搞能公平吗,怎么说老刀把子那也是我爸,赢了他吧不好意思,可是输了吧,我又不甘心,为什么呢,那不是显得咱饭桶吗?”

    范大海闻言又乐了,道“我说云海哥,穷白话了半天,你到底是打赢我大舅没有啊?”闻言轻轻一推范大海,道“你个夯货,不会动动脑子,就这个还用问,很显然三年前刀姨父就不是云海的对手了,只不过刀姨父仗着辈分倚老卖老,硬扛着没把修罗刀给这小子,对不对,我说小刀把子啊,你可知道,我刀姨父为何不敢将修罗刀轻传给你?”刀云海道“二师兄,你说为什么?”撇撇嘴,道“怕你惹祸,你小子一伸手就没个轻重的,刚才那些个番僧,好家伙,一眨眼就弄死了一大片,就这么往山沟里一丢,你也不怕让人家查出来……”

    刀云海闻言又道“二师兄,这个你就不懂了,藏地这里有个特殊的习俗,叫做天葬,就是人死了后送给高原的秃鹫吃掉,吃的越干净,家人认为这辈子你罪孽赎的越干净,所以那些有门子开天葬台的,靠这个每年光收红包可就不少搂……”

    “哎妈,你可拉倒吧,开天葬台的还能搂红包,越说越玄乎了……”“大海啊,浅薄了不是,人死了毕竟还有那么大一坨儿,秃鹫也知道撕扯下来的腐肉吃着顺口,能省点劲儿光吃肉,谁费那个劲儿去啃骨头啊……放心吧,那些山沟里的尸体,不久之后就会引来高原上的秃鹫,这里的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只道是遇到穷苦的人们没有送天葬台的条件……”

    闻言推了一把范大海,道“大海啊,你少打镲,越说越偏了,小刀把子你继续讲,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师兄,这个还用我解释吗,您这脑瓜聪明的跟个水晶猴子似的,你都看出来吧,我这一身的本事,是从哪里而来的……”

    “废话,还用看,就冲你管我叫师兄谁还看不出来,肯定是我师傅教你的呗,再说了,就你这穿着打扮,离远点还真的挺能唬人的,刚开始我还真的以为是师傅救我来了……”

    “诶呦坏了,二师兄,我怎么给忘了……”刀云海一边扯下自己一身的白衣一边继续驾驭马车,又道“云海,你这是干什么?”刀云海将这一身白袍仔细收起来之后才冲着讪讪一笑,道“那什么,不是我看着大舅那一身白衣胜雪着实潇洒的紧,就偷偷的置办了一身,却不料前两天练功的时候被大舅发现了,挨了一顿臭骂,说要是我再学他穿衣服就揍我,所以么,他不在我才敢偷偷的穿出来,您不说我都忘了……”“嗯?这么说,你见我师傅了?”“昂,那你以为呢,要不是我大舅发话了,我爸能把我放出来吗,要说还是我大舅好使,别看我爸成天在家拿腔拿调的,一见我大舅来了,马上跟三孙子似的……”

    闻言笑道“好个小刀把子,有你这么说你爸的吗,不过你说的倒也不差,若是真的按照道门的辈分来论,你爸还真是我师傅孙子辈儿的,你想想,要真是这样的话,咱们俩之间该怎么论?”刀云海闻言当即一惊,稍微一愣神的工夫马车好悬没翻了,沉默半晌之后刀云海才默默地念叨起来“怪不得呢,怪不得呢,大舅不让我叫他师傅,只按俗世的讲究来论,要是真论辈分,我刀云海再有能耐,那也是个三孙子……”

    “你以为呢,若是严格按照道门的辈分,就连大海都高着你两辈,总之这里面错综复杂乱的很,我师傅年纪不大但是辈分不小,所以这辈子只收了大师兄小师妹和我三个弟子,大师兄那是根红苗正顺理成章的弟子,小师妹那没的说,文师伯跟我师傅那是哥们,我,纯粹是我爷爷的功劳,硬生生的给我抢了一个名额……”

    三人在马车上说说笑笑,这时间过得很快,工夫不大一片朦胧的村镇轮廓已经出现在眼前了,刀云海见状急忙加劲甩了甩马鞭加快速度,眨眼间马车便回到了康巴村中。

    和二人刚来到康巴村的时候不同,这个时候离天亮还早着嗬呢,正应该是万籁俱寂万家沉睡之时,却不料村中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灯火,将这个村子照的十分明亮,见状十分的诧异,实在不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康巴村中这种习俗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刀云海并不答话,直接赶着马车回到了格桑老扎西的门前,三人下车推门而入,直向屋中走去。

    进得屋中一看三人顿时傻了眼,老太太尼央卓玛坐在炕边兀垂泪不止,格桑老扎西手里紧握着一把柴刀抖动不止,见状急道“格桑老丈,兀自番僧,难道没有将凌老师送回来?”再一次见到三人的时候,格桑老扎西仿佛见到救星一样,当即跪倒在地哭诉起来,那是什么人,能让一个年迈的老者给自己下跪吗,当即将格桑老扎西扶了起来,范大海眼尖,见到桌上放着一封书信和一个布口袋,这个夯货一时手欠也没打招呼,撑开口袋往里一看,顿时吓得惊呼起来。

    刀云海默默地接过口袋往里轻轻瞥了一眼,随即丢在一旁,淡淡的说道“这是洪卡的,不用说,洪卡已经遇害了……”说罢刀云海伸手捏出那封信仔细读了起来老格桑,你的女儿是神选之女,供奉神树乃是她的荣幸,休要不知好歹,我知道,有几个外来的小子成了你的帮手,那又怎么样,三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而已,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既然他们心狠手毒,坏了我数十位密宗弟子,我自然要血债血偿,单凭一句话就想换回神选之女,真是异想天开,老格桑,如果你识时务,将三人绑到神树前认罪伏法,我尚能饶你一命,否则的话,你们一家三口,就等着下辈子再团聚吧……

    刀云海前后反复看了几遍,随即将书信交给了,看罢冷笑了一声,道“云海,看见没,明着是给格桑老丈写的,实际就是写给咱们看的,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回一封信?”

    范大海闻言奇道“写信,我说周师兄,信好写可送信难啊,你是不是又打算冒坏?”

    闻言嘻嘻一笑,道“看你说的,你说人家辛辛苦苦的把信送来给我们看,就那么放心格桑老丈这能把信放到我们手上,这送信之人早就备好了,关键这封信,该怎么写呢?”

    刀云海闻言道“二师兄,这个好办,这伙番僧无非就是打着波齐大活福(佛)的旗号,是真活福(佛)也好,假活福(佛)也罢,总之密宗术法有一种固有的特点,就是个密字,兴许某些术法稀松平常,但是秘而不宣,自然显得就十分奥妙了,波齐大活福(佛)在整个藏地并非是多么有身份的人物,只是在这藏边混到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别人兴许不知道他的底细,但是却瞒不住我的眼睛,只要看破了他的法术,我看他还搁什么穷?n瑟……”

    “哦?云海,那这封信该如何写呢?”

    “我来写……”

    刀云海抄起纸笔刷刷点点的就写起来,工夫不大把笔一丢,忽然冲着屋顶大吼一声“滚下来……”只觉脑袋“轰”的一下,眼前金星乱闪,范大海也好不到哪儿去,被震得好悬没把五脏六腑吐出来,刚刚稳住身形只见一个身形从屋顶落下,刀云海一脚踩了过去,仔细观瞧,只见一个番僧正呲牙咧嘴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