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集团。

    唐莉的秘书进来回报着情况,“唐总,项目那边一直都没有交接。”

    唐莉抬起头来看着秘书,一脸的莫名,“什么?唐飞呢?”

    秘书不说话,毕竟唐飞也是唐家的人,上次唐飞来闹的事情也都在公司里面传开了,唐氏到底最后是谁的,谁也说不准,任何人做事情多少多时有点顾忌的。

    “怎么不接电话。”唐莉说着便将电话扔了出去,埋头在双掌之间,这个哥哥真是一点事都干不了,明明当时说的一定能够按时间交上货,“难道他不知道这批货是多么的重要吗?”

    唐氏已经这般不景气了,且不说这批订单的数额巨大,就是单说和他们合作的公司就知道这个项目的合作对他们唐氏在业界内树立良好声誉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唐总,现在该怎么办?”

    秘书在一旁小心的询问着。

    “出去吧!继续联系唐飞。”秘书刚要出去,唐莉辗转眸光,料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给我去查查这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点头,却也让唐莉感觉到她不似从前,“等一下。”

    秘书转过身来,唐莉意味深长的开口,“父亲向来重于有才之人,能力决定一切,我比父亲更清楚这一点,却也更看重一点,那就是忠诚,你……跟着我有七八年了吧,这个拿着。”说着她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秘书。

    “这……”秘书看着那张卡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唐飞已经几次照过她,知道她是唐莉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家里最近的确出了一点事情,所以险些要转变风向。

    “收下吧。”唐莉带着温和的笑意,“你不收下我不放心,这件事情过去,我不会亏待你的。”

    秘书胆颤的伸出手去将那卡捡了过来,“谢谢唐总,我定肝脑涂地的为您。”

    “好了好了,没那么严重,下去吧。”

    唐莉眼看着今天就是项目完成的日子,可现在却一塌糊涂,她思前想后还是将电话打了出去,“喂,我想找一下霍总。”

    电话转接,秘书对霍砚说道,“霍总,是唐氏集团的唐莉,就是唐老的女儿。”

    霍砚蹙了下眉,怎么轮到这个女儿住持唐氏了,霍砚接起电话,“喂。”

    这笔生意是从唐老那时候就一直延续下来的,今年的订单更是剧增,这么多年的合作一直都没什么问题,才会放手交给他们,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霍总,我是唐氏的代理总裁唐莉。”唐莉恭敬的说着,毕竟她是知道这个霍砚的。

    “嗯,唐老的女儿,我知道,有什么问题?”除工作以外的话题他都没有任何兴趣,若不是眼下对这批货的需求很是着急,霍砚也多少怕出了什么事,这电话他也是懒得去接的。

    “是这样的……”

    “我希望不要听到你提到这批货哪里出了问题,如果真的有,那就去解决,否则一切都按照合同去执行。”霍砚一句话就打断了唐莉。

    唐莉听到这些话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原本想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霍砚的态度决绝而明显,若是她现在真的说了,后果毫无疑问,并且以唐莉所听说的霍砚的行事风格来看,唐氏就等于完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

    刚想开口寒暄,霍砚那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翻看着合同,唐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霍砚会说一切按照合同就好,上面清楚的写明了一旦违约的话,所要缴纳的违约金,简直对于唐氏是有着灭顶之灾的。

    秘书很快敲了门进来,“唐总,查到了,是唐飞那边一直合作的工厂突然别人接手了,而唐飞根本没有签订新一年的合作合同,这才让人钻了空子,而最关键的是那家工厂转手的是……”秘书顿了一下瞟了一眼唐莉,这才说出来,“是唐顽。”

    “什么?”唐莉终于明白原因,若真的如此,这便是唐顽故意的,这批货就不可能那样轻易的从唐顽的手中出来。

    “我知道了。”

    医院。

    唐顽走到医院的交费处,“这五十万冲进201病房。”

    “好。”收费处的人疑惑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跟前的唐顽,这个201病房还真是神奇,怎么都争着给这病房续费,可这小姑娘的病也非同小可,这是多少人都看不起的罕见病,全世界也不过几例。

    霍安安从楼上下来,正巧看到了唐顽,唐顽从收费处准备离开,被身后的霍安安一下喊住,“唐顽,你干什么?”

    “唉,先生,收据。”收费处的人说着,霍安安直接抢了过来,看着上面的数字,她拿着收据走到唐顽的跟前,昂起头来问道,“这是什么?”

    “我只是想……”

    “你想什么?”霍安安将收据扔了出去,“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安安!”她这样说太伤他的心了,她曾对他说的那些狠话让他再也不想再出现,可他真的做不到,他思前想后觉得霍安安一定是故意那样说的。

    霍安安红着眼昂起头来,“唐顽!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这些钱,希望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不管你用不用,我都会给你的。”

    霍安安猩红着眼睛迈上前去,“你是在羞辱我吗?我靠我自己照样能够给女儿看得起病。”

    “靠自己?你是怎么靠自己的?”唐顽几乎喊出声来,他是多么的心疼他。

    这句话说出来就连霍安安自己也感到可笑,是啊,她是怎么靠自己的,靠着出卖自己,靠着在霍砚面前的谄媚,而她又有什么办法?高昂的医疗费用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承担得起的,如果不这样,她又能怎么样?没有一个母亲会见死不救,没有一个女人会把尊严看得比女儿的生命更重要的吧?

    “靠什么?你说呢?那天酒店,你还没看个真切吗?”身后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来,伸出手随意的搭落在霍安安的肩膀上,带着慵懒而不屑的轻浮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