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重心放在了盘查季建山的身上,因此漏过了叶问那边,才会让叶问钻了空子,结果,他一大早就收到了一沓照片……

    这照片上的人,男人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女人赫然是他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的宋若声!

    他看了这照片,便红了眼!

    叶问,他怎么敢!

    怎么敢!

    那可是他的若声啊!

    季浔阳的浑身紧绷着,近乎自虐地看着那些照片,一张,又一张,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模样,甚至还带了些些的满足。

    他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他的若声可能和叶问有瓜葛。

    但,这是不可能的啊!

    季浔阳心想,他和若声的感情深厚,不是叶问能够比的,若声没有任何理由不要他。和叶问在一起啊!

    眼眸深了深,给叶问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叶问还在书房里敷衍着宋若声,也不怕宋若声认出他是谁来了。

    认出来,还是认不出来,都和他无关,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要季浔阳痛苦。

    不是爱宋若声入骨吗?

    那他就要毁了宋若声,毁了季浔阳,让他知道,他叶问也不是好惹的!

    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宋若声,也不知道她的内心坚不坚强,能不能受得了他的磋磨?

    能不能接受得了,她昨天晚上一起睡的人,不是她那亲爱的丈夫季浔阳,而是他,叶问呢?

    想着宋若声痛苦的模样,叶问的嘴角就挂上了一丝笑容,对不起他的,都要死!

    全都要死!

    宋若声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叶问,昨天晚上和叶问共眠时她的内心波动起伏很大,又有些受伤,还有些依赖心理,所以她便没有怀疑眼前的这个人。

    也不认为叶问会这么做,更加没有想到叶问会这么无耻,会这么不要脸,会想这些法子,要她痛苦一辈子。

    nt浔阳。quot

    宋若声的脸上漾着温柔的笑,慢慢地靠在了quot季浔阳quot的身上。双手摸着他的脸,问道

    nt昨天,我也不知道他会那么做,如果知道,我绝不会出去的!quot

    宋若声知道季浔阳的占有欲很重,昨天晚上动作那么粗鲁,估计就是因为这事恼着,她和季浔阳在一起了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到了今天,她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这些外来的因素影响她和季浔阳之间的感情。

    所以,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和季浔阳解释一下,免得他误会。

    nt不关你的事!quot

    叶问的嘴角轻轻地扬起一抹笑,把手机闪亮着的屏幕朝下,空出手抱住了宋若声的腰,在她的嘴边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他本来只想要浅尝而止的,但是宋若声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叶问也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更何况,他本来就存着报复的心思。轻蔑地瞥了一眼那被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眼,将宋若声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芙蓉春宵暖帐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桌子上的手机屏幕还在不停地闪着,只是它的主人早就不在它的身边了……

    nt该死!quot

    季浔阳铁青着脸,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泄愤一般将领带扯开,踹了几脚桌子,将手中的手机砸在了地上,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他昨天就不应该出门的!

    手机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飞溅,正好溅到了刚刚进来的周丽的脚底下。

    nt老板。quot

    周丽的身子一颤,老板生气了,有些害怕,强自镇定道。

    nt他人呢?quot

    季浔阳问的是消失的保镖,也是唯一一个幸免于难,逃出来给他报信的那个人。

    但是,他却没有等到他的报信,等到的却是他的若声被叶问给……的消息!

    那肆无忌惮的照片,还有那些露骨的照片,像是一把刀,一瞬间把季浔阳的心给剜下一刀。

    手握成拳头,很很地砸在了桌子上,脸上结了一层冰霜,又问了一遍,

    nt叶问除了那个酒店,还有什么落脚点!都给我查出来,另外,备车,我要去温家一趟!quot

    季浔阳在盛怒之中,整个人的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就像是风雨欲来之间那压抑的沉重的气息,把周丽骇的不敢说话了。

    最后,还是凭着自己那多年以来的工作经验,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疼痛一下子就让她清醒了。

    强撑着回答了季浔阳的问题,又说了些话,最后又出去了。

    一出去。她好像是虚脱了一样,全身上下都在冒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样,汗涔涔的,看起来甚是吓人。

    老板,好久没有这么发脾气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丽心想。

    虽然,很好奇季浔阳为什么发脾气,但她还是麻溜地把季浔阳吩咐下去的事给做好了。

    一辆黑色的车在路上急速地行驶着,速度极快,快成了一道残影,路边的人还以为自己的眼是花了,不可思议地揉了揉了眼,发现路上什么车都没有。

    便摇了摇头,离开了。

    却不知道,他以为的错觉是真的,刚刚真的有一辆车经过,而那辆车,正好是季浔阳坐着的车。

    他坐在后座翻阅着叶问的资料,从小到大……

    越看,他的眉毛越皱。

    这个叶问,倒是好算计,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进驻了这里,还在这里站稳了跟脚,就那么悄悄的。

    挂不得那么嚣张,那么不可一世!

    都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了!

    粗略地看了看叶问前面的资料,季浔阳把目光着重放在了近几年的资料上,特别是最近的资料。

    两个月前,叶问和温雅在酒吧相遇,一见面,两个人便天雷勾动地火,睡了一觉。

    之后,黏黏糊糊地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温雅突然跑到了他和宋若声都蜜月的地方,紧接着,叶问也跟了过去。

    这些资料,季浔阳能够查到,但是却没有办法查到具体的原因,还有事情,只能知道些个大概。

    看到这,季浔阳讽刺地笑了笑。

    他就说当初的相遇不是偶然,是蓄意为之。

    回去之后,就派了人寻找叶问的资料,但是比较难找,用了些手段,费了些时间,现在才找到。

    还真的是,造化弄人!

    如果,他能早点拿到这份资料,估计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心里虽然有一股无名火。但季浔阳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继续往下看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季浔阳拿到的资料,也是真真假假的。

    叶问是叶家之子,对隐私的防控很是严密,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让外人知道叶问的情况?

    从这么多年,都没有人传出来,或者,说一句。叶问和季浔阳长的是一模一样就知道了。

    如果,季浔阳早就知道了。

    那他早就会去调查,也不会被人瞒了那么多年了。

    现在叶问在暗,他在明。

    可以说是占尽劣势……

    坐在副驾驶座的周丽,有些担忧地透过后视镜看着那坐在后座的季浔阳,她以往见季浔阳这个模样的时候,还是宋若声quot死去quot的时候。

    现在,又见到他这么模样,她有些担心……

    是不是宋小姐,又出了什么问题?

    还是。医院里老爷子不好了?

    或者是小老板出了问题?

    周丽忧心忡忡的,装了事,脸色都惨白了几分,没有以前的红润了,还隐隐地透露出疲惫的感觉。

    季浔阳十分警惕,几乎是周丽的视线在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那视线并没有坏意,也不带什么探究,就只是纯粹的担忧。

    所以,季浔阳也就由着周丽看了。

    资料很快就看完了,看完之后,季浔阳闭了闭眼,将资料放在了一旁,

    nt周丽,你查了酒店的监控吗?quot

    周丽想到了那个酒店经理的模样,脸色有些难看,回答道

    nt那个酒店经理不让我查!说是侵犯隐私,我报了您的名字都没有用!quot

    nt嗯!quot

    季浔阳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这个酒店是叶家的,自然要听他们主人的话!

    不过,这么说来,这个监控也确实是有问题了,要不然,叶问为什么不让他们查?

    那个失踪的保镖,一个唯一可能知道秘密的人,一个关键性的人,会这么就消失不见吗?

    nt老板,那个保镖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还要继续找吗?quot

    周丽小心翼翼地问道。

    nt找!quot为什么不找?

    季浔阳的眼神变得像一把刀一样锋利。看向了窗外,他要找到那个保镖,找到他的若声!

    他不相信,他的若声会背叛他们之间的爱情,也不相信叶问的鬼话!

    什么两情相悦,什么一见如故,什么再见倾心,他和叶问长的一模一样,肯定是叶问冒充了他救走了若声,若声没有细想才会中了叶问的计策!

    季建山。他的小叔,还真的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啊!

    非得弄出这么一件事!

    他和他爸不一样,宋若声也和他妈不一样!

    都是不一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走向一样的结局?

    简直是荒谬!

    荒谬至极!

    nt老板,温家到了!quot

    周丽在前排提醒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立马有人迎了上来,帮季浔阳打开了门,还细心地将手放在了车门那里,避免季浔阳碰到车顶。

    季浔阳便顺势下了车,温家的规矩还是不错的!

    只是,温雅的规矩可是一般啊!

    季浔阳在人的引领下,一步步地往温家主宅走去。

    此时的温雅还在房间里,她站在窗边,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像是女鬼一样,吓人极了!

    眼里射出怨毒的光芒,视线随着季浔阳的走动而移动!

    季浔阳!

    你该死,该死!

    温雅接到季浔阳要拜访她的消息惊讶极了。本来并不想见季浔阳,但是她的爷爷却一定要她见季浔阳一面。

    以确定她是真的不喜欢季浔阳了,而不是假的!

    呵!

    喜欢这种东西,一开始就是一辈子,可恨上了,嫌弃了,死心了,心凉了,那也便不会再爱,再喜欢了!

    她是温雅。曾经放弃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去爱季浔阳的人,却受到季浔阳的羞辱还有刁难,现在的她,早已把那些情情爱爱从自己的脑子里移了出去,又怎么可能会不自尊,不自爱呢?

    见着季浔阳进了主宅,温雅才施施然换了件衣服,化了一个妆,光彩照人地走了下去。

    季浔阳坐在客厅里和温老爷子说着话,见温雅下来了,便看向了温雅,看见了温雅就像是看见了其它普通的人一样,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温雅化没化妆,换没换衣服,而是单刀直入。

    nt温小姐,别来无恙啊!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quot

    季浔阳对不喜,也可以说的上是厌恶,但想着宋若声,还是强忍着来找温雅帮忙了。

    只是希望,他的若声被找回来了之后。不会怪他和温雅接触了。

    温雅只是看了一眼季浔阳,在确认这是季浔阳,而不是叶问之后,便和温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上前挽住了温老爷子的手臂,才低着眼问道

    nt不知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呢?quot

    温雅的身子紧绷着,那个合约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又为什么还要她帮忙?

    还是说,她看走了眼,这个人是叶问不是季浔阳?

    想到叶问那疯狂的眼神,还有对她近乎偏执的模样。温雅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交易她都忍不了了,更别说和他长长久久地生活一辈子了,和那张她又爱又恨的脸在一起。

    尝尝鲜,倒也还可,认真还是算了吧!

    于是,不等季浔阳开口,她又说道

    nt我就是一个弱女子,能帮的了季大总裁什么忙?季大总裁还是去找别人帮忙吧!quot

    这话竟是下了逐客令!

    温老爷子看的满意极了,听了也满意极了!

    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温雅的头,对着季浔阳说道

    nt孙女顽劣!没有管教好!不过她说的话,倒是真的!我们雅雅在国外也没学到什么东西,进公司也没有多久,怎么都帮不了你的忙,你还是先走吧!quot

    温老爷子嘴上说着贬低温雅的话,可脸上那骄傲的神色,还有那种与有荣焉的感觉确实怎么也抹不去的。

    就差没有拍手叫好,说温雅说的好了!

    这话说道这个份上,识趣的人都应该要走了,季浔阳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但他就是装作听不懂一样就坐在那里不动了。

    nt我这个忙,就只有温小姐能帮我了!quot

    季浔阳看着温雅说道,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只是这个笑意,怎么也达不到眼底。

    nt温小姐,你也应该知道我要找你帮什么忙吧?quot

    温雅听了季浔阳这意味深长的话,脸一下就白了,叶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说,她回来了,她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心里带了丝丝的火气,语气不善,

    nt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和他回去的!他就是一个私生子,还想要我和他在一起?做梦!做梦!quot

    nt雅雅!慎言!到底是怎么回事?quot

    温老爷子听了温雅这意有所指的话,坐不住了,这搞不好是刚出虎窝又进狼窝啊!

    nt爷爷……quot

    温雅听了温老爷子的话,心情平复了许多,火气也因为刚刚的原因去了大半,剩下的是心虚还有后怕。

    她不想让温老爷子知道这些事。她的糊涂就她自己知道也就算了,当着事主的面她也不好说啊!

    轻轻地唤了一声爷爷,就怎么也不肯再说下去了。

    她不能,不能这一辈子就毁在了季浔阳和叶问的身上!

    温老爷子看到温雅那为难的模样,还有那乞求的眼,心软了大半,想起这里还有一个季浔阳,也没有什么心思寒暄了,对着管家大声说道

    nt送客!quot

    他今天一定要问出温雅做了什么。

    上次的事,就让温家元气大伤。让他和温阳起了嫌隙,这次,要是还出事的话,不会是温家都要缩水了吧?

    温老爷子想的没错。

    叶问那个疯子,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

    在温雅离开他之前,他去找了温阳。

    因为他的脸,在温氏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一下子就进了温阳的办公室,那个时候,温阳还在谈一个合同。见他来了,迅速把那个合同谈好了,就是为了见他。

    nt季浔阳,你怎么又来找我了?quot

    温阳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声音里带了丝丝笑意。

    他可记得,季浔阳是拒绝了和他联盟的意思啊!

    怎么现在又来找他了?

    难道是反悔了?

    他就说,这样双赢的事,季浔阳怎么可能会不做,毕竟,商人都是以利为先,季浔阳和那个叶问的关系又没见得有多好。

    又凭什么不分这块蛋糕呢?

    nt我是叶问!quot

    叶问的眼一挑,双手大字放开靠在了沙发上,腿随意地翘着,一点也没有把温阳当外人的模样。

    温阳听了这话,脸上有些僵硬,不过温阳这些年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恢复了刚刚那淡然自若的模样。

    好像他什么都不关心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