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雅被江一辰问的一怔。
她的确会质疑自己，在这之前，她就无数次质疑自己的能力，也从未相信过自己。
沈秋雅总认为自己是一个累赘，她不断努力，只是想帮助江一辰，不让江一辰太顾虑她。
这本身就是不自信的一种表现。
她从未想过辅助江一辰，只想着不拖累江一辰，思想从根本上就已经错了。
当然，现在的她不同以往，有着很强的能力。
尽管如此，沈秋雅大多数时候也是不自信的。
可能这与她所面对的敌人有关，也可能与江一辰太过强大有关。
“看来你会。”哪怕沈秋雅不说，江一辰也能从沈秋雅的表情中看出来。
“没关系。”江一辰说道“谁都有质疑自己的时候，我曾经也不是一直相信自己。”
“问题是未来，你还打算继续这样吗？”
“我知道，你其实在犹豫要不要接受凤舞的提议。”
“你觉得，这是一个职责。”
“没错。”沈秋雅说道“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就不应该拒绝。”
“我觉得自己太过逃避了。”
“很不错。”江一辰笑道“现在已经开始质问自己。”
“你自身的实力的确还不够，现在也是靠着天月石的加持。”
“但你要知道，不是谁都能运用天月石的，这是你的能力，你的特殊之处，没人能比拟的地方。”
“哪怕是我，凤舞，我们也无法控制好天月石，更别提让它发挥这么多特性。”
“你现在就有这般实力，若是等你自身的实力足够强，你会有多强？”
“只怕，会比现在的凤舞还要强。”
“到那时，你还需要质疑自己吗？”
沈秋雅仔细一想也是，现在的她自身的实力不算太强，加上天月石有着极强的爆发。
若是她自身的实力得到提升，在加上天月石，肯定会很恐怖。
真的能达到这一步的话，那她也不会质疑自己，接任凤舞的身份也不是不行。
“对了，有一件事可以提前告诉你。”江一辰说道“有资格接任凤舞的人，暂时只有你一个。”
“所以不会出现与我相同的情况。”
“啊？”沈秋雅不解道“就我一个？这么重要的身份，没有其他人有资格吗？”
“情况不同，身份也不同。”江一辰说道“战神本身就需要考核很多地方。”
“更何况当年老战神年纪也不小了，他需要早一点观察其他人，寻找下一任人选。”
“凤舞不一样，她还年轻，她只是想早点退休，并不代表她必须要退休。”
“她的内气是会困扰她，不过那只是一时的，除了有药老的药物之外，我也可以帮助她，若是我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会让她彻底摆脱内气的困扰，她会坚持的更久。”
“她突然看上你，也算的上是命运吧，恰好她最近的内气比较充盈，恰好我带你过去了，恰好遇到你。”
“算得上是一种巧合，外加她有退隐之心，所以在遇见你的那一刻，她便想将你培养为接任者。”
“原来是这样……”沈秋雅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不得不选出一个继承者。”
“还没到那个阶段。”江一辰说道。
呼！
沈秋雅似乎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
“是我想太多，给自己太多压力。”
“我以为是要马上选出一个接任者，而我恰好又被选中，我要是拒绝，会耽误很多事。”
“既然还有很多时间，那我也不需要着急，我也可以慢慢成长。”
江一辰点头道“没错，你确实不需要急，哪怕再给你五年的时间成长都没问题。”
“你的情况与我那会不一样。”
听到这些话，沈秋雅算是彻底放心不少。
她之所以会如此担心，就是怕凤舞坚持不了多久，她要是不答应，等于耽误一件大事。
她若是答应，又怕引起质疑。
现在一看，这两种情况都不存在。
凤舞根本没事，并且这个身份也没有其他的竞争者。
她完全是多虑了。
倒是江一辰……
成为凤舞，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可是江一辰成为战神，似乎不止有这两种情况。
刚才听江一辰说，感觉没太难，实际上一定要比想象中艰难很多吧？
沈秋雅不是没看到单志等人的态度，那些人对江一辰的质疑很大，甚至认为江一辰的能力很差。
这样的质疑声，江一辰真的不在乎？
就算过去不清楚，现在呢？
沈秋雅没有去问，她起身道“我去休息了。”
“你也早点休息。”
“明天咱们不是还要调查？”
江一辰躺在沙发上“我也要准备休息了。”
话落，江一辰合上眼，沈秋雅将灯关上后回到房间。
沈秋雅一走，江一辰便拿起手机继续翻看着资料，关于尚海的资料并不少，他在内部的时间很久，执行过很多任务，也有大大小小的事迹。
火凤几乎将全部资料都传给江一辰，也算是做得比较到位。
看完全部资料已经是后半夜，江一辰这才合眼休息。
……
翌日一早，沈秋雅和卫凌早早的起来准备好，江一辰也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
“咱们从哪开始调查？”沈秋雅问道。
卫凌也是挠挠头，虽说来淮城是为了调查尚海，可她们根本不清楚从哪着手。
她们对尚海也不了解，并且这个人离开后没有任何消息，想查太难了。
“丰镇。”江一辰说道“那里，是尚海的老家。”
“去那里就算找不到什么，也可以询问一下关于尚海的事。”
“丰镇？”沈秋雅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真厉害！”
江一辰笑而不语，哪是他厉害？
要说厉害，也是火凤厉害，这么多资料，如此详细的信息，火凤竟然会在短时间内全部发给她。
不得不感叹火凤的做事能力。
双凤之一，名不虚传，江一辰从未与双龙双凤合作过，这一次算得上是小小的合作。
连江一辰都没想到，火凤传达给他的信息会如此齐全。
若是他们真正的合作一次，恐怕不论什么事，也能很快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