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迈依旧激动道“你倒是撒泡尿照照自己个儿,你以为自己是谁?说白了还不是个被别人抛弃的破鞋!就你这种先后克死父母,接着把丈夫克进监狱的破烂货,我还能不计前嫌地看你两眼,你就该跪着谢我。”

    “我从来用不着任何人施舍可怜。”

    “要不是因为你两个妹妹成器。要不是因为夏晚橙差点成为雷家少奶奶,你以为我愿意向你求婚娶你进门?我也后悔呢,要是早晓得夏晚橙会逃婚,我才不花那个钱去买什么钻戒!现在好了,夏晚橙成了一个死人,永远回不来柏海,你们姐妹高兴了?”

    夏早柑冷漠地看着对面人发疯,听着他说“你现在嫌我恶心?你配吗?”

    夏早柑推开椅子起身,慢悠悠道“我不配,你自求多福。”

    夏午橘见夏早柑步履坚定地朝着门口走去,出声叫住她,问说“姐,就这样吗?你要是只想问他几个问题,看他在这发疯,我完全可以代劳,倒也不用自己来这犯恶心。”

    夏早柑顿住步子,把头发拨至耳后,然后转身回来。她缓慢地走到陆迈跟前,盯着眼前人看,直把陆迈看得汗毛倒竖,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我这指甲是昨天早上花了五百多块刚做的,我有点舍不得。”

    “你说什么?”

    夏早柑抚摸着腕上的小皮包,轻柔道“这个包包是小橙前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同样舍不得。”

    “我的包包倒是想换了。”

    夏午橘小跑过来,把她的牛津托特包递到夏早柑手里,说“平时拎着重死了。”

    夏早柑客气道了谢,而后拎起这个将近一公斤厚实的背包,重重向着陆迈脑袋砸去。

    夏午橘在旁大声叫好,说“再用力些,打得再响亮些!叫他抛弃妻子!叫他欺骗女人!叫他赌博成性!叫他出言不逊!”

    旁边负责看守陆迈的稽查员早早转过了头。一时间,整个稽查室只有陆迈痛苦闷吼的动静。

    夏早柑发泄了一通便失了力气倚靠在墙上大喘气,夏午橘见状立马脱了鞋赤脚过去,用牛津鞋底狠狠在陆迈脸上抽了几下,咬牙切齿道

    “你是吃准我姐性子温和任你揉捏?还是当我家其他人都死掉了?”

    夏午橘用鞋底在陆迈脸上抽出闷响的动静,她恼怒道“你说谁是破烂货?”

    她把夏早柑扔出来的钻戒怼到陆迈面前,“就这碎玻璃一样的戒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这才是破烂货,用来镶嵌我们家拖鞋鞋底都不够格!”

    “你们……”

    陆迈挣扎着出声“你们滥用私刑!”

    “看清楚了,这里是稽查局!你脸上这些伤分明都是自己发疯撞墙导致的,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夏午橘把鞋子穿回脚上,而后过去扶住夏早柑,说“姐,我们走!以后再敢让我见到这人渣,我就见他一次抽他一次,我看他还敢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