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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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夜晚最是迷人,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芒。群星漫天,银光闪烁。

    对于前世生活于大都市的凌婳来说,能看到这满天星斗,简直就是奢想。凌婳似乎看到了希望,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院子深处,一间屋里传来阵阵说话的声音。随着声音,凌婳与小红走到了门口,凌婳悄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红会意地点点头。

    屋子貌似是个小厨房,能见到里面简单的灶台和厨具。屋里的一个小几边上,围坐着两个婆子和一个年轻的姑娘,一边说话一边斗牌,好不惬意。

    凌婳用手指了指那个女孩,小红马上冲她点点头,示意那就是冰兰。

    冰兰十三四岁的样子,身穿淡粉色素衣,头发乌黑,上面插着一个小银簪子,明眸皓齿,颇有几分颜色。哪里像个丫鬟,不明理的,以为是府上的小姐也未可知。

    只见一个婆子出着手里的牌,开口道“要说这冰兰姑娘长得真是好颜色,粉嫩嫩的衣服穿在兰姑娘身上,更加衬托出姑娘的水灵。”

    另一个婆子连忙应声说“谁说不是呢?上次二夫人命人捎过来的几匹料子里,就姑娘身上穿的这匹最衬肤色。给四小姐穿也是白费,不如冰兰姑娘穿着更体面。”

    冰兰听着俩人的话显然乐开了花。

    “送料子的人只传话说,这些料子是给咱们添衣用,又没指名道姓哪个给了谁。再说夫人体恤咱们,咱们体面了,也给夫人长脸不是。”

    屋外凌婳听着心里想,好一个刁奴欺主!

    这时,里面的一个婆子继续说“哎,你们说这四小姐还能不能醒过来,这都几天了,可别在不行了。”

    “你可别瞎说,传到主子耳朵里,仔细你的皮。”另一个婆子上前拦住她的话。

    “谁瞎说,这都三天了,四小姐也不见动静。不知二夫人收到信没有,府里也没打发人过来看看。要说这四小姐命也够苦的,从小母亲就过世,侯爷又忙于公务总不在府里,小姐孤苦伶仃的在这庄子上也少人过问。”

    “瞎说什么,主子也是你能编排的。这话要是传到夫人耳朵里,打你板子都是轻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冰兰怒斥道。

    婆子一边作势打着自己的脸,一边赔着笑脸,“瞧我这张嘴,尽说混话,冰兰姑娘千万多担待。谁不知道咱们二夫人对四小姐,那是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呢。”

    “好了,好了,一会儿就收了吧。把熬好的药再热热,回头我看四小姐醒了没有,要是醒了这药还得接着喝。”

    凌婳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向小红使了个眼色。小红领会地上前推开门。屋内三人都惊诧地看着小红,冰兰抢先开口问“小红,你来做什么”

    没等话说完,冰兰抬眸看到随后进门的凌婳,像见了鬼似的,顾不得放下手里的牌,站起身向后退了退,支支吾吾地说“四小姐,你怎么醒了?不,不是,你好了?”

    凌婳听着她词不达意的话,心里猛吐槽,这是有多不想让原主醒过来。她继续装着傻,也不反驳,抬高眼眉,眼神放空。

    冰兰偷瞧四小姐,见眼神一如平常,心里踏实下来,胆子也大了许多,厉声斥责小红。

    “小红,平时瞧你是个伶俐的,可今日竟办这等糊涂事。四小姐醒了,不马上来知会我不说。夜深了,竟带着小姐来这腌臜地方,传了出去,没得丢了侯府的脸。”

    小红反唇相讥,“听你这话,我是成心害四小姐不成。小姐躺久了,想出来转转,听这屋里有声音,便寻着过来。本也没什么,你们不说出去,别人会扒开你脑子看了不成。倒是你,四小姐醒了,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甩着个脸子给谁看。小姐到底是主子,该有的规矩是不能少的。”

    小红反驳的话让凌婳心里乐开了花,真真孺子可教也。

    冰兰被噎得一时无话,转而气愤又不屑地说“我是四小姐的大丫鬟,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别以为四小姐醒了,你就有撑腰的了。她醒了,也还是个傻的,我倒要看她怎样护你。”说着抬手向小红脸上打去。

    凌婳一看,这也太嚣张了,真把我当病猫!想毕,飞快的闪身便来到冰兰身边,抬手挡住她的胳膊,随即反手一扭。只见冰兰高抬的胳膊,顿时就软软的放下来。

    冰兰疼得大叫,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凌婳已又站回到原来的位置,眼神依然涣散。

    在场的小红和那两个婆子同样惊呆了,再看凌婳,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凌婳心想,本小姐的武术可不是白学的,当初学时受了多少苦,说是为了防身学的,到底在太平盛世用不上。看来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武术是有一定用武之地的。不是很精,但对付这些小白还是绰绰有余。

    冰兰握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怔怔地打量着凌婳,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还是以前的四小姐吗?今天的四小姐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会是鬼怪附身了吧!

    凌婳才不顾冰兰脸上的多姿多彩,痴痴笑着说“本小姐饿了,本小姐要喝粥。”

    冰兰听到这话,稍微定下心神,对其中的一个婆子示意了一下眼神,不一会儿,那个婆子便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凌婳微微探头,看到那碗清汤寡水的粥,瞬时石化。说好的冰糖燕窝粥呢?